Makiya
【苏兰】本里的俩独立番外（有肉有OOC啊）
诈个尸……都怪德云社，有剧毒啊！！
我解释一下：沁儿是领养，青玉司南佩方老爷给孙小姐了，少侠送了个白玉司南佩给方老爷，方老爷心里苦的时候种了一畦花。这样就可以当做独立番外看了正文写太烂不要管它。
全文你懂链接，密/码sulan
https://c3.cli.im/AaSdrI 比较长，手机端辛苦
相守
方沁儿真的很黏百里屠苏。
刚一开始时连奶娘抱哄都不依，放声大哭，哭得极其委屈。
“好了好了好了别哭啦，让木头脸抱你。”方兰生以为自己可以在方沁儿睡着的时候抱一下她的，没想到这小家伙睡得根本不熟，换了个人抱就立马睁眼哇哇地哭。
百里屠苏接过方沁儿，拍了两下便立马消停了，嘴里嗯嗯呜呜的，睁着一双乌亮的眼睛看他。
方兰生在旁边一脸恨恨，戳了戳方沁儿鼓圆的脸蛋：“你啊，那么小就鬼机灵。”
“别戳，”百里屠苏阻止方兰生的行为，“这样不好。”
方兰生更加恨恨：“方沁儿，你到底是姓百里还是姓方啊？你爹一抱你就要哭，太不给面子了吧。”
百里屠苏看方兰生实在郁闷，开口安慰：“也许……是太饱了睡不着，不是闹你。”
方兰生哼了一声：“反正她就这样，不要抱也好，省得胳膊酸。”
说来方沁儿刚来方家时又瘦又小，模样有三两个月，却比平常小孩要轻一倍，之后又立刻发起了高烧，方兰生赶紧给沁儿找了个奶娘。估计沁儿是好久没喝奶水了，顿顿喝得肚皮滚圆还眼巴巴地想要喝。结果倒好，过了一个月，连奶娘都说小小姐壮实得像一岁多的娃了，方沁儿又爱闹腾，像个男孩似的，手挥腿蹬，抱得不舒服了就使劲扭动。
而这时候的孩子又要抱着哄着才能睡着，不走着不哄着，就要闹，有时还要撒娇、耍脾气。除了百里屠苏，没人治得了她。
今天倒也奇怪，百里屠苏抱着她也睡不着，只是不安地扭来扭去。
“或许真的是太饱了……”，方兰生在一旁和方沁儿大眼瞪小眼，“宝宝乖，下次别喝那么——”
话没说完，方沁儿就“哇”的一下，把奶吐在了百里屠苏身上。
“噗……”方兰生没忍住笑了出来。
百里屠苏也不是第一次被吐在身上了，他表情淡定地把方沁儿抱给方兰生，回里屋去换衣服。方兰生逗方沁儿：“沁儿大魔王，你又吐木头脸一身啦，吐了他就不能抱你，你又得不开心了，是吧？”方沁儿刚吐完奶，舒舒服服地让方兰生抱着，打了个哈欠。“谢天谢地，小祖宗终于想睡觉了，”方兰生把方沁儿小心地抱给奶娘，让奶娘抱着哄她睡熟，“吐完舒坦了，半夜肯定还要闹着喝一回。”奶娘应了，抱着沁儿回了房。
方兰生一边捏着发酸的胳膊，一边走进房间：“都几个月就抱不住，以后大了该怎么办啊……”
百里屠苏站着床前换衣。烛苗摇曳，映照了满屋子的光影晃动。他正好背着方兰生，脊背的曲线一览无余，流畅而有力。
方兰生在暗处看了好一会，百里屠苏身上有好几道淡白旧疤，无损矫健，反添英气。百里屠苏转过头来看他，臊得方兰生话都说不顺：“换、换好衣服就快点出来。”
百里屠苏歪了歪头。
方兰生想这木头真是不解风情：“你再耽搁，我就回去看账本了啊。”百里屠苏这才反应过来。这几天方兰生忙得很，也就匆忙吃饭时和他见了面，两个人好些时候没在一块儿了。
他利索地换了衣服，走出房间，方兰生正仰着头，看天边皎皎河汉，绀衣披了一身月色。
百里屠苏说：“走吧。”
今天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，街上冷冷清清的，两个人就在河边上走着，纯当散步。
方兰生说是要出门，但压根没想好要干嘛，现下这眼前一片黑漆漆的，好生没趣，他撞了撞百里屠苏：“木头脸……”百里屠苏想了下，道：“……要牵手？”
方兰生踉跄了一下。
百里屠苏顺势抓住他的手。方兰生下意识地抽回手，手却被紧紧抓牢，百里屠苏还捏了捏他的掌腹：“这次不许了。”
方兰生才想起来当初百里屠苏来寻他时，他抽出了手，还说了一番无情话。
掌心有股暖意传来，熨帖而舒服。
牵着手……也挺好。
虽然眼前一片暗色，但能一起出来走着……也挺好。
方兰生突然出声：“只可惜了，没有灯会。”
“此时并无节日，何来灯会。”
方兰生难得没瞪他：“要是有灯会就好了啊……本老爷想放河灯。”
“河灯？”
“就是……忽然有点想许的愿望了。”
百里屠苏看着方兰生。有愿望是好事，有愿望，就不会像原来那般活得苍白。
两人正好行至桥边，百里屠苏拉着他的手走下临水石阶。翻掌间，手心幻化出一朵小小的花灯，颜色明亮而温暖。他把花灯递到方兰生面前：“许愿吧。”
方兰生道：“那我许了……你别听。”
心里的话哪能听得见啊，然而百里屠苏回道：“嗯，不听。”
方兰生默念了两句：“……好了。”
百里屠苏蹲下，托着花灯放到水面。“等等！”方兰生突然阻止，见百里屠苏回望，挠了挠头：“就我一个人许，不好吧……你也许一个？”百里屠苏默然，又凝了一朵小灯，放在水面上，推了推。两盏花灯在水面上摇曳了一下，随即飘远。
方兰生看了会，道：“会消失吗？”
“天一亮自会消散。”
“那挺好的，可以飘一整晚……天亮了，就不需要他俩亮着了……”方兰生晃了晃百里屠苏的手，“对了——我有东西……要给你。”
百里屠苏手里被塞进一块东西，温温热热的，许是焐了好久了。
借月光细看，一块璧饰，材质剔透。
“之前那个玉佩……我总不好白受吧把，这些天也没见到什么好的玩意儿，只有这块琉璃璧*能看，那啥，东坡先生说了，‘琉璃贮沆瀣，轻脆不任触’，你可要好好收着……”
百里屠苏没说话，方兰生被盯得甚为紧张：“你快戴上啊。”
“……”
“行行行，帮你戴。”方兰生黑着脸看着百里屠苏，“你头……低下来。”
百里屠苏一边低头，一边想起那个表情淡淡地说“方家的男孩子都是年过弱冠还会再长个子”的方兰生，看来……他还是在意得很。
两个人几乎是脸贴着脸。百里屠苏呼出的气就吹拂在方兰生脸上，他觉得脖子痒痒的，十分不好受，这黑灯瞎火的他也看不清楚，只好慢慢摸索着打绳结。
百里屠苏垂着头就着他耳边问了句：“刚才，你所许何愿？”
方兰生真想捂着脖子离远点，可这结就是松松散散打不好。
“就是……希望沁儿能平平安安……方家也能财源广进，琴川的大家都无病无灾……”
百里屠苏轻笑：“倒是不少。”
方兰生哼哼，系紧绳子：“又没人规定只许一个——好了。”正想放手的时候，觉得有一双手臂环在自己腰上。
“……”百里屠苏眼里有光，“还有么？”
刚才对着一盏灯都能说出来的简单一句，在这时却好像很难说出口了。
“就……就希望你能好好的呗。”
气息忽然贴得很近，没了距离。
“……”一吻毕，方兰生才想起，“你都没告诉我你许了什么。”
百里屠苏说：“和你一样。”
得了……这木头脸十八竿子都打不出一句好话来：“这块别丢了，好歹也值几个钱。”
百里屠苏点点头。
方兰生不知想到了什么，脸色有点白。
“咳咳咳，你说……这时候，这地方，不会有其他人吧……”方兰生说着便紧张起来，四周看了一圈，只看见那俩灯已经飘得很远了，成了河面上隐隐约约的两个光点。
百里屠苏挑眉，方兰生平时也不额外注意避嫌，这黑天暗地的怎么突然担心起这个。
方兰生后怕完了，回头看见百里屠苏的眼神，又有些底气不足起来：“刚才可能没打好，等下掉了咋办啊。你站着别动，我再系一次。”说着，手就又环上他的脖子。
哦……原来是这样。
方老爷难得主动一回，有些害羞，怕被别人看了去。
没人看更好，他手上紧了紧，把人拉得更近一些。
*
*
次日早晨，方兰生瘫在床上，感觉浑身骨头散了架，天又阴沉沉的，就又闭上眼睡了个回笼觉。待他起来时，奶娘已经给方沁儿喂了奶，抱着她在园子里走了一圈了。
方沁儿摇着手臂咯咯地笑，方兰生越看越觉得自家闺女可爱讨喜，就想抱过来逗逗。不曾想折腾了半宿的腰一软，没使上力，差点没抱稳。大魔王本来笑得开心，一见换了人抱，立马笑脸变哭脸，一边哭一边蹬，他生怕失手摔着她，哄了哄，反而踢蹬得更厉害，折腾得方兰生最后还是作罢，讨了饶还给奶娘抱。
方兰生暗暗揉腰，对着方沁儿翻了个白眼。方沁儿看他吃瘪，又高兴起来，含着手指朝他眨眼。“行行行，我就是专门来让你气我的……子曰……嗯？”方兰生凑近了一点，“这谁送你的花呀~？”一朵蓝色的小花别在方沁儿衣襟上，花茎细弱，方兰生看这花要被她的动作抖落出来，赶紧给她掖好。结果被方沁儿握住了食指，指甲掐得他生疼，方兰生赶忙抽了出来。
奶娘笑道：“咱们家这院子都是些树呀草呀的，今天带小小姐绕了个大弯，看见一块闲地上有好多香花！可惜了，就是些野花……不过小小姐可喜欢了，伸手就想去抓呢。这些花小，没有花粉的，就择了一朵，给小小姐玩。”
“……”方兰生不用想都知道奶娘口中的花地是哪块，自是哭笑不得，“你爹爹可是……哎，沁儿喜欢就行。”
管家进来时听到这话，咳嗽似的笑了几声。一同进来的是丫鬟。她脸上带笑：“老爷，百里少侠来啦。”边说着，百里屠苏也踏进门来。
方沁儿早就看见百里屠苏的身影，在奶娘怀里扭来扭去，想要换人抱她。奶娘抿嘴一笑，把孩子抱给百里屠苏，退身下去。方沁儿一到他怀里，就一副乖样，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，嘴里啊啊嗯嗯个不停。
府上新招的丫鬟手脚麻利，就是有点，不识趣……方兰生被她的话梗了下：“他来就他来呗……那么开心做什么。”
百里屠苏挑眉以对。方兰生收了声，撇过头去逗闺女笑。
丫鬟却依旧困惑不已：“老爷不是很喜欢少侠的吗？”
方兰生吓得身体一僵，下意识反驳：“本少爷才才才不是……”管家在一旁出声解围：“老爷若不喜欢，怎会留下少侠呢。”方兰生松了口气：“是是是。”瞥了一眼百里屠苏，他正低头哄着方沁儿。
丫鬟嘴上应了，心里还是不解：老爷的反应怎么忒大，还急得脸都红了……真是好奇怪。
方兰生这还在尴尬，就看到方沁儿朝着百里屠苏一边噘手指，一边笑得欢欣，心里酸腾，便板着脸把方沁儿的手拿开：“又吃手指……不爱干净。”方沁儿的手被他牢牢按着，心里着急，放声大哭起来，一边哭，一边掐百里屠苏的脸。百里屠苏无奈，拍了拍又哄了哄：“别哭。”方沁儿的哭声立刻见小，松了手，侧身朝百里屠苏怀里钻了钻，继续吃起手指。
百里屠苏脸上一块红印，方兰生看了又看，出声抱怨：“你又宠她，她掐你你也乐意得很……老吃手指，到时候得了什么毛病可怎么办？”
丫鬟在一旁捂嘴笑：“我娘说，小孩儿的手上有蜜呢，小小姐这般，怕是极爱吃甜的。”方兰生听着就觉得牙疼：“完了，到时候她蛀牙怎么办啊？”
管家听他提起蛀牙，便乐呵呵地说起方兰生小时候的事来：“说到蛀牙啊，老爷还是小少爷的时候，每晚就偷偷摸摸躲在被子里吃糖。结果呢，牙疼，捂着腮帮叫唤了好几个月哟……”丫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。
“……后来终于不疼了，可少爷不长记性，糖揣在怀里都快掉出来了，还和夫人打谎说今个不会吃糖。”丫鬟举着袖子掩笑，可眼里的笑意方兰生看得一清二楚。
他赧得不行，立刻板起脸赶人。丫鬟可不乐意，临走前还嘟囔，老爷不让外人听……那百里少侠就是内人，可以听了么。
方兰生很努力地当没听见，可百里屠苏瞟了他一眼，难得地笑了笑。
方兰生傻了眼，还真是难遇之景啊，这木头脸竟、竟然会笑得那么开心。
然而百里屠苏笑完就皱起了眉头：“这是……”方兰生随着他的视线看去：“这是野……本老爷种的……木头花。”
“……”百里屠苏知道是哪来的花了。
管家见丫鬟走远了，才道：“老爷就算不遮掩，也没事。自家的人，有分寸。”
方兰生很想抱头：“这丫头像是有分寸的样子吗？”
他说罢，回头看了眼抱着沁儿的百里屠苏：“……迟早大家会知道的，只是……这事不能急。”
管家听他这说法，笑得不见眼：“老爷，大伙怕是早看出来啦！”
“什什什么？！”方兰生眼睛瞪得老大，百里屠苏在一旁，似是一副赞同模样，“木头脸也知道了……？”
方兰生觉得一道晴天霹雳打在自己身上。那、那他一直以来那些个拙劣糟糕的借口！
“咳，只是在谈些公事而已……”
“不关心不关心，啊不对，身为家主我本来就应该多关心百里少侠！”
“那什么，他要是有要紧事不回来吃饭，不就浪费了嘛，浪费可耻，所以我就问问，问问！”
“没没没，没要送谁，就是想着肯定会有客人问：给关系比较、比较亲密，啊不，挺、很……亲密的人，送什么好啊？”
……
方老爷捂脸：“丢大发了啊！”
——
（1）琉璃璧：琉璃制成。琉璃，（据传为）佛家七宝之首，消病避邪之灵物，《药师琉璃光如来本愿功德经》载：“愿我来世得菩提时，身如琉璃，内外明彻，净无瑕秽。”
--------
成亲
方兰生觉得最近方沁儿很不对劲。
“沁儿，你怎么还在这？不出去和你百里叔叔玩了？”
方沁儿蹲着玩衣服上的小花儿，嘟着嘴：“我……要跟着爹爹。”方兰生挑眉，这怎么了，原来从小黏百里屠苏到大的沁儿，竟然反常地黏他来了？不过，方兰生乐得于此。还抱在手上的时候，方沁儿是不怎么亲他的，方兰生抱她一会，都要哇哇大哭以示抗议，只有百里屠苏抱着她，才会彻底安静下来，一副乖样。
想到这里，方兰生笑了：“现在可知道谁对你最好了吧？嘿嘿嘿，沁儿这是心疼爹爹了？”
方沁儿咬嘴唇想了想，说：“不心疼啊。”
“……”方兰生觉得心好痛……从来没那么痛过……养了五年的闺女竟然这样回答……
童言无忌，童言无忌！
“那，沁儿觉得，”方兰生挤笑挤得脸都抽筋了，“谁对你最好？”
方沁儿盯着自己的鞋子，考虑了很久：“……爹爹。”
方兰生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：“你、你说什么？再再再说一遍？”
方沁儿低着头：“……爹爹最好。”
“我我我我，没听错吧……”方兰生幸福得快晕倒了，世上还是闺女最好啊！原来沁儿大魔王还是很有孝心的！
他傻笑着把方沁儿揽在怀里：“不过，爹爹还以为你会说百里叔叔呢。毕竟你从那么小就缠着他，是个人都觉得你最喜欢他，不喜欢爹爹。你爹被你冷落了那么久，终于得以正名了……”
可不知道被他说的哪句戳了痛处，方沁儿气呼呼地从他怀里跳开。她叉腰，鼓着脸蛋，对方兰生喊：“我最讨厌爹爹了！”
方兰生呆愣在那，看方沁儿飞快地跑出门。
童言无忌，童言……无忌……
***
方沁儿这是怎么了，方兰生很是纳闷。
他每次和沁儿说小话，都能把她惹毛跑走……他深刻而仔细地反省了自己的言行，然而并没有哪里不妥，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？方兰生只好说话小心再小心，结果沁儿还是这样，一边反常地说着“爹爹最好”，一边喊着“爹爹最讨厌！”，然后气愤地跑走。方兰生问了奶娘和和管家，只了解到方沁儿最近经常无缘无故生气。
小小年纪，就成天气来气去，还老对爹爹发火，这可不太好啊。
方兰生想了无数个理由，无果。直到某一天，方沁儿捂着耳朵大喊，“我不要听到叔叔的名字！”，方兰生才恍然大悟，原来是因为百里屠苏么。
哼哼，这家伙。沁儿明明最喜欢他的，他到底做了什么让沁儿那么生她的气？方兰生撩起袖子，打算去给闺女讨不平。
“木头脸，”方兰生抱臂，“你惹沁儿不高兴了。”他为了表现得正经些，用了非常肯定的陈述语气。百里屠苏也是一头雾水，摇头不解：“不曾。”
“那奇了怪了，沁儿最近一听你名字就不开心，捂着耳朵逃得倒快。你想想，真没做什么？”
百里屠苏细细思寻记忆：“……并未。”
“……你是不是又去帮人家的忙，冷落我闺女了？我和你说了多少次了，”方兰生想到这事，就撸袖开始教训人，“沁儿喜欢你，你就多陪陪她，让她开心开心，除非事关重大。但最近可太平得很，若有其他事，我自会处理，不用你操这闲心的……”
百里屠苏脸有点黑：“前几日起，她就突然不再来找我了。我现下日常所在何处，你也知晓。”方兰生挠了挠头，百里屠苏确实都在家的……但沁儿这是为什么……
百里屠苏道：“你方才说，沁儿不想听见我的名字。”
“是啊，要不是她主动说，我还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嘞！”
“……应是何人与她说了关于‘我’的一些话。”
“有可能，很有可能！”方兰生一拍脑袋，“我这就去问个明白。”
“你刚才说……你和她说了什么？”
“我和小小姐说，‘小小姐这么喜欢百里叔叔，是想长大了嫁给他吗？’”
“嫁给他？！”
“是呀，她可急得不行！然后小小姐就问我，什么是嫁呀，什么是娶呀，什么是成亲拜堂呀；她要是长大了，该和什么人成亲呀，之类的。”
“……你怎么说了？”
“就这么说了呗。告诉他成了亲两个人就要在一起过日子，一起吃饭，一起睡觉……直到头发白了，都在一起。”
“……”
“哈哈，小小姐好生可爱，她竟然还说，这不就是我爹爹和百里叔叔么，莫非他俩成亲了？”
“咳咳咳，讲其他，讲其他。”
“其他的啊~后来我就告诉小小姐，如果这两个成亲的人，要是互相喜欢，很喜欢，那就是这辈子的大好事。小小姐又问，互相喜欢是什么样子？”
“大好事……”
“幸好那些个话本我记得一清二楚：小时候就在一起玩的很好，是青梅竹马，互相喜欢，这可是让人羡慕的很……还有其他的，才子佳人，一见钟情，私定终身，棒打鸳鸯……”
“行了行了！我知道了……！”
***
百里屠苏听完，表情也有些莫名。
方兰生想捶墙。这丫鬟，笑嘻嘻地说这玩笑大家都在开……管家居然也说他小时候被五小姐问过！五姐还自己当了真，抱着他大哭大闹，说不要兰生嫁出去，要嫁也要和她一起嫁——这都什么事儿啊五姐！
他越想越气，方沁儿被丫鬟说得以为自己要和木头脸成亲，才这般反应……怎么可能，这木头脸可是跟着本老爷混的！
“我得把所有人都，不……就和这个姑娘单独地、明明白白地说清楚！百里屠苏这辈子，都不会娶任何人的！”方兰生气得不行，自己拎着茶壶倒茶，结果水洒了一桌子。
“……可以。”百里屠苏思酌片刻，竟然点头同意。
“可以什么啊可以！你你你你还想着娶媳妇？！”方兰生觉得自己受到了天大的欺骗，那之前他和自己说的那些、那些和那些是怎么回事！
百里屠苏一脸认真：“……娶你。”
方兰生呛水。
“咳咳咳咳咳咳，谁要你娶？不对，我才不要和你成亲咧！！”
百里屠苏想了想，又点头道：“既有成亲之实，若无形式过场，也无妨。”
“成亲之实，什么成亲之实，你你你……”方兰生耳廓有点发红。
“互相喜欢，一起过日子……这不是事实？”他走近一步，挑眉反问道，“你想了什么？”
“反正……反正……我先去和沁儿解释！”方兰生几乎是跳下椅子，转身就跑。
百里屠苏一把拉住他的手：“不急这一时。”
方兰生想甩掉他的手，没能成功。
“干干干嘛，这大白天的，你可别乱来啊！”
“不是乱来。”
“不是乱来那你……唔，死木头……！”
百里屠苏叹气，只是把他拉进，抱得紧紧的。
不是青梅竹马，也不是才子佳人，既没有一见钟情，也没有私定终身。但……
“想与你白头偕老……可还是乱来？”
